云玉祥原以为是女儿一时冲动的胡言乱语,但细想之后,顿时明白了什么。
细看之下,云清的憔悴和那双无神的双眼,在灯光下原来如此的明显,云玉祥懊恼不已,光听了孙予飞父亲的求助,却忘了真正替女儿着想。
她的女儿,不会无缘无故说分手的话,更不会无缘无故对他发脾气。
“是不是予飞在外面有人了?”知道不该问的,但话已出口了,收不回了,最主要的,他是真的很想知道。
云清深吸了一口气,慢慢地吐出,因连日来的疲惫失去了血色的唇颤了颤:“是。”
“爸,对不起,我不该跟你发脾气的,我只是因为心情太差了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已经平静下来了,可有时候一想起来,还会时不时的难受。”
“不怪你,不怪你的。”父亲走了,走的时候唉声叹气。
云清似乎听到父亲骂了一句脏话。
这个小王八羔子,就没个人样!
云清既想哭又想笑,这还是她活了二十八年,第一次听父亲爆粗口。
不管孙予飞和那个叫梁泠的女人后续会如何发展,都与她无关,她与孙予飞的故事,从今日起便画上了句点。
她想把那枚订婚戒指还给孙予飞,但实在不想再与他见面,便直接快递到他的家里,做完这一切后,云清才觉得轻松了一些。
没有了孙予飞的生活,虽像少了点什么,但好在,她没有颓废。
关于这一点,她十分感谢沈穆。
或许他说得对,她可以做更好的自己。
这天晚上,因为于经理他们明天就要回来了,走之前交代的方案还差了一点,所以云清特地加了个班。
等班加完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,云清揉着酸痛的脖子看了看时间,连忙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人。
走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沈穆办公室的方向,一如既往的,灯还是亮的,想来,这几天,他好像从未比她早下班过。
云清没多想,便离开了办公室,到楼下的时候,已经基本没什么人了,抬头望了望天,今夜,月朗星稀。
柔光下,一切变得温柔了起来。
云清的心情,不算很好,但也不差,平静或许是最好的状态,但当孙予飞出现的时候,她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。
她不知道孙予飞为什么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,也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,面对着这个同床共枕了六年的男人,云清第一次感到了害怕。
她站着没敢动,看着孙予飞朝着她慢慢地走了过来。
“清清。”
才两日不见,他竟憔悴了这么多,如果是从前,她一定心疼死了,现在一定不会了,只觉得他活该。
“你同事跟我说,你在加班,所以我一直在楼下等你,我等很久了。”
同事?王蕾吗?她想起来,王蕾今天下班前,还特地跟她打了个招呼,主动,或是因为之前她的通风报信的感谢,但其实两人之间的交集少之又少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云清不想让他靠得太近,往有光的地方站了站。
“我很想你,我想看看你,以前是我忽略了你,现在才知道,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,清清......”
“你别跟我说这些话了好吗?”云清只想让他赶紧走:“我们已经结束了,以后你是你,我是我,我们两个毫不相干了,这些话,你不应该再来讲给我听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孙予飞渴求般的看着云清:“我知道我们结束了,不该说这些话,但是我控制不住,我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很想见到你,清清,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感情了,你真的说放下就放下了吗?”
“真的。”
云清毫不犹豫的回答似乎刺激到了孙予飞:“别骗自己了,清清,你的第一次,你的那些青春,都给了我,对一个女人来说,有几个六年,我不相信你说忘就忘了。”
这些东西不说还好,一说云清就开始犯恶心了。
她虽谈不上是朵鲜花,但孙予飞绝对是坨牛粪,还是坨毫无营养只散发着臭味的牛粪。
如果他选择好聚好散,云清还不会有如此的感觉,但自从听到他对梁泠的那些评价和态度之后,便彻底的放弃了最后的一丝幻想。
她始终不明白,一个人,怎会在顷刻之间变化到如此的龌龊不堪?难道真是梁泠说的那样,孙予飞的秉性,本就不纯良。
云清不想跟他再多废话:“你怎么想,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,对不起,我要回家了,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。”
“与你无关!与你无关!”孙予飞一把抓住想要逃离的人:“除了这些话,你还能说些点别的吗?清清,我怎么没发现,你是这么绝情的一个人!”
云清只冷哼了一声,不做过多的辩驳:“你觉得我绝情,那就绝情吧,我没什么话可跟你说的,你也没有必要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话,我不想听。”
“好。”孙予飞的手越抓越用力:“既然你铁了心的要分手,那我们之间该算的账还是要算清楚。”
账?
云清想的比较简单:“订婚戒指,我已经寄给你了,你应该已经收到了,如果你说的是当初订婚时候的那点彩礼钱的话,我也可以还给你,我有你的卡号,明天我就如数的打到你卡里。”
彩礼钱早就进了赵月珍的荷包了,但为了摆脱孙予飞的纠缠,云清愿意自己补上这笔钱。
她可不敢奢望能让赵月珍往回吐这笔钱。
“除了彩礼钱,还有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开销,难道不用算账了?”
开......销?
!!
简直滑天下之大稽!
真是不遇孙予飞,不知道什么叫无耻无下限。
她跟他自打在一起,两个人的钱都是分开的,她从不问他要一分钱,也就是逢年过节的时候,两个人会一起吃个饭,偶尔逛个街,别说她不欠他什么,就他父母,弟弟身上穿的,吃的用的,很多时候都是她买的。
这笔账,她该跟谁算?她多年的青春,该跟谁讨?!
云清用尽力气甩开了孙予飞的手,她一心只想逃离:“孙予飞!你适可而止吧!给自己留点脸好吗?”
孙予飞冷笑:“脸?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!”
真是恶人先告状!
“现在我爸,我妈,还有我弟,都在埋怨我,我弟甚至跟我说,他看不起我!我养了他这么多年,他竟然看不起我!云清,这些话都是你教他的吧!我养了他这多年,他凭什么看不起我!”
云清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。
期间孙予期打过两次电话给她,但因为情绪不稳定,云清都拒接了,只短信告诉他好好念书,大人的事情不要参与。
仅此而已。
孙予飞突然一把抱住了云清,吓得云清从头到脚一股凉意袭来,她死死的挣扎着:“你放开我!你先放开我!”
孙予飞只会越抱越紧:“清清,我给你时间冷静,要多久都行,别离开我好不好?”
他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女人,不能的。
他现在知道了,这六年,他的确对她忽略了太多,可她从来都是毫无怨言的守着他,即便没有任何的浪漫和物质的堆叠,她的爱,从来没有变过。
当孙予期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一切,都已经晚了。
但他还是不甘心失去,刚刚的那些话,明知道无耻,但还是想说,他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挽回她的心。
口不择言的刺激,换来的是云清更大的反抗。
他连碰都不能碰她了,这叫他如何甘心!
云清哭了,是急哭的,恐惧感袭满了全身,在四周无人之时,她不知道怒气冲冲下的孙予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。
面对着如此失了理智的男人,她没有梁泠的霸气,只有深深的恐惧,她该怎么办?
他的拥抱像一双恶魔的手,禁锢着她动弹不得,云清不敢硬碰硬,只能放低了姿态,好言相劝:“予飞,你这是在公司门口,你先放开我行不行?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。”
孙予飞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概念,就是像从前那样,只要他强硬的抱在怀里哄上一哄,便万事大吉了。
殊不知他的举动,让云清浑身都在颤抖,一想到要失去这个女人,男人的理智,在慢慢地丧失。
忽然间,孙予飞的手腕被人扼住,吃痛之下,才不得已地放开了云清。
云清如一只受惊的小鸟,连来人的脸都没来得及看清,迅速地躲到了他的身后。
可能是此人太过于耀眼,孙予飞对来人的印象十分深刻,那日见到他的时候,只觉得冷漠了些,但现在更多的是阴沉。
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,孙予飞虽心中犯怵,但仍壮着胆子说道:“这是我跟我未婚妻的私事,请你不要插手。”
“据我所知,你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是沈穆!是他们的沈总!
对云清而言,沈穆的出现,就如天神降临般,让她的恐惧感瞬间消散,她有种被庇护的安全感。
不管曾经跟沈穆之间有过什么样的不愉快,至少现在,她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感激。
不是谁都愿意站出来帮她的,就好比在沈穆之前路过的某位路人,他只看热闹的看了几眼,频频回头间也不曾有想帮忙的意思。
或许在别人眼里,这是人家的家事,过问不得。
但沈穆过问了,还非常的及时。
“请问,你们公司的领导,还管员工的私事吗?”
沈穆的出现,让孙予飞的气势消减了许多,但看到云清躲在她身后的样子时,心里又升出一股气来。
她以前都是躲在他的身后的!
他见不得她在别的男人身后表现出的小女人的样子!
“只要我的员工有需要,有何不可?”沈穆的声音极冷,云清从未见识过,今日一见,不但不觉得怕,反而觉得犹如天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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